2022-06-24

那些曾经遇到的人

其实我们内心知道一个冰冷的事实:所有的关系都是阶段性的,有开始就有结束。过眼皆是烟云,那留下什么了吗?

疏远的好朋友

F是多年前北漂时的好友,后来我南下广州彼此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前段时间和F失去联系,后来确认他没什么状况,只是不回我的微信和电话而已。有一天喝多了酒,给和F相关的几个朋友打电话诉说被失联的郁闷。

因为朋友的转告,F主动打了电话给我,现在已经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孩子一样委屈的大哭。

曾经的老师

小学的第一个班主任余静老师,齐耳短发,笑盈盈的娃娃脸。四年级的时候要换老师了,同学们恋恋不舍,我尤其感伤。大家一商量就凑钱买了一只钢笔,上面还刻上了“送给余老师”的字。

我是班长就接下了代表大家送笔的任务。当时她已经离开我们班半个月了,我和另一个同学在学校的自行车棚里等到她。大家说了什么不记得了,印象很深的是余老师的笑容和那双充满惊喜,愉快大眼睛。

闪电一样的爱情

小迟大学三年级,某个晚上很郑重的打电话向我宣布:自己正式恋爱了,并且刚刚和某女孩子在操场散了步。算是开始初恋吧!小伙子语气中有点小兴奋。

我说:爱情有很好很享受的一面,但也有耗费精力,让人纠结难受的另一面。而且你们的关系也可能会变化,毕业后可能就分开了。感觉电话那边的小伙愣怔了一下,又故作深沉的回答:嗯,这些我也有想到的。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再接到小迟电话:老爸忘了汇报一下,我和那个女孩子分手了。怎么这么快!我有些诧异的问。感觉不合适就分开了,这没什么吧。他倒是语气轻松。

陌生人的温情

刚来广州时住在公司宿舍,上下班的路上必经一间小破士多店,老派广东大妈守店,我几乎每天在这里买1瓶怡宝纯净水一盒红双喜香烟。慢慢熟悉了会和大妈攀谈几句,我也会拿她蹩脚的普通话开几句玩笑。

后来我搬去佛山,也辞了工作开始自己创业。大概过了十多年,一个偶然的机会陪朋友去六榕寺,想起小破士多店和广东大妈,就找过去看一下。

士多店的外观和里面的货物摆设都没有大变化,大妈的头发全都白了,脸庞消瘦了很多,她开始问我要买什么?见我只是看着她笑,愣怔了几秒钟后她显然记起了我,然后大妈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她又拿了两瓶怡宝塞给我说:不要钱,送给你。人家的普通话依然蹩脚。

渴望好的关系是心理的底层需要,人类是依赖群体力量发展起来的,我们对关系的重视和敏感伴随整个进化过程。

我们可能被有些关系滋养,例如有一个施爱能力很强的养育者。也可能被一些关系伤害,假如恋爱时遇到渣男渣女,或者被某个损友裹挟。

对关系的理解不同于客观技能,更多的要依赖主观体验。谈恋爱的疯狂喜悦和揪心的失落感很多文学作品中都有描写。但看再多的小说也不等于能懂谈恋爱。

我们不同年龄时段对关系有不同的理解。二十几岁时好朋友是好玩伴,大家一起吃饭吹水很开心。父母都是很烦的老古董,一心想着和老古董分开生活,获得自由。

三十几岁时朋友更多的是能相互帮衬的人,这时候最大的是所谓事业压力。

四十岁后会把一部分关系看淡,理解到很多事情不是简单依靠关系支撑。明白了有些关系我们自己不能刻意控制;例如你就是和某领导对不上频道,你越着急人家越讨厌你。

同时我们也会更看重一部分关系,这些关系大多是我们发自内心的温情和真诚。它们没有名利支撑,甚至缘浅随性并不长久。

缘起缘散,很多人和我们的生活轨迹只是匆匆交织,我们好像一边走一边丢掉。其实过去现在未来本是一体,电影是完整的!所有的胶片都存放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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