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我们回老家了!

      腊月二十五,我开始了发面,准备炸油饼、蒸馍,原因是大侄女回家了,我们八口之家团聚了,我也开心。

      下午炸油馍,顺带炸了果子,从上午十一点到晚上七点做完。躺下感觉腰酸难受,双手也硬邦邦的。虽然整个过程中有婆婆帮忙捞油馍,但对于揉着面团,擀着油饼的我来说也不简单!

      热油的气味,还有周围朦胧的蒸汽,包围着厨房,一开门外面冷风冻手,关上门不一会儿就会被蒸汽笼罩。

    腊月二十六,包包子,在肉馅里添加葱姜蒜,剁碎这些佐料也不容易,从早上一直到中午才和好馅,再开始揉面,揪成小剂子团圆,再擀成内厚边缘薄的包子皮,最后一道就是包包子。一锅蒸四十个,蒸了三锅,站在案头真的,那叫一个抬不起头,也弯不下腰的差事。出锅的包子香味馋人,我一连吃了两个,更不说那几个半打小伙儿,一锅包子吃的剩不了几个,晚上我给我的父母,还有表弟带了十来个包子、油馍!

      腊月二十七日,整理厨房,手在水盆里一直搅动,时间长了总觉得手上的皮肤皱皱的不舒服。不过比过去好了,记得孩子小的时候,我每天除了给他们洗洗刷刷,过年的各种活计的确熬人。我的手掌心纹路又宽有粗糙,时间长了,手纹黑乎乎的,手背以及手腕的地方,就出现了带血丝的裂纹,也是人常说的“皴了”。

      因为从腊月二十三开始的雪断断续续下的不停,原打算腊月二十五办年货的父亲,推迟后到腊月二十八日。街道里的积雪早已清理干净,但雪后的泥渍总让人讨厌。早上十点父亲已经来到道街,带着一个蛇皮袋子。我去蒸馍铺买了两袋馒头,父亲要办的就是一些青菜和大肉,父亲、儿子、我,三代人早早去肉市,以十二元一斤买了十一斤大肉,在超市里买了青菜,那蒜苔一斤七块五,那黄瓜一斤八块八,那就一个贵,辣椒一斤八块,买的不多。

      虽然置办不多,也买了一蛇皮袋子,回家喝点水,稍坐歇息,又去买花炮、对联,一点多父亲着急要回去,恰好公交车过来,我和儿子送父亲上车。不到两点钟,街道里人多车挤,一直挤到我家门口,这年过得,就是高高兴兴的花钱,高高兴兴的挤,高高兴兴的埋怨。

    三点多开始杀鸡,两只公鸡。我和面,一团白面,一团血条面,因为侄女不喜欢吃血条面,但是其他人却喜欢吃血条面,我都做了。做完这些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我赶紧又和包饺子的面,面醒着我伴馅,侄女要吃纯肉的,我又悄悄把前几天没有吃完的大半截白萝卜给和在肉馅里。

    晚上,我擀皮,孩子们围着火炉包饺子。不小心腊月二十八就这样过了。

    腊月二十九,也就是除夕。早上起床给大伯家炒臊子,贴对联,儿子给我家贴。早上吃完饺子,儿子和他爸烧猪头,我准备水煮。洗昨天杀了的鸡,侄女说吃火锅,我开始准备菜,下午八个凉菜,一锅火锅,几瓶鸡尾酒,若干饮料,各种坚果瓜子糖上桌。除了我一家八口,还有堂兄一家七口过来吃饭。那叫一个闹,一人一个碗,夹这菜,喝那个,婆婆坐在上首,看着三个儿子,五个孙子,三个重孙子,忙着让大的吃,给小的夹。

      我这个媳妇身上寄着围裙,一边忙着端菜,一边给自己的嘴里塞着点吃的。这一夜开心着那些孩子们,可忙的我腰酸背痛,但心里充实着。晚上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儿子和他爸去了庙上上香,一阵的花炮声把即将进入梦境的我拉回来,睡觉已经到凌晨两点了。

    正月初一,吃面。进厨房,生火,做饭。因为买了好多肉馅,还有几斤虾,吃完饭他们都上庙了,我开始和馅,热油炸丸子,恰好侄媳妇也来帮忙捏丸子,挑虾线,我捞丸子,捞虾。而后准备下午饭,这一天我们终于把大伯、大伯母请到家里,十五人变成了十七人吃饭,今天做了十菜一汤,硬菜就算鱼、虾、排骨,庆幸的是所有的菜都吃完,让我这个厨娘收拾碗筷时省了不少心。

      晚上躺在床上,那才是个舒服,似乎四肢找到了归宿。疲倦早已袭来,晚读已经抛到脑后了。

      ……

    一年忙忙碌碌,为吃喝;一年大大方方,花了钱。一年年相同,不同的是我更累,也更安心了!这或许就是生活,也或许就是一生中期望的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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