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01

日暮,云霞把天边染了个通红,一弯新月早挂在了天上,飞鸟扇动着翅膀急急的飞向林间,暮色越来越浓……

“如烟,明天要回家的东西你打包好了没有?”阿新同时投来询问的目光。

“没什么东西,拿几套衣服,买了点这边的特产,早打包好了,明天你开车过来,直接上路”。我看着阿新的眼睛说道。

“那就好”。

阿新是我在广东打工时认识的好朋友。我们在同一个纸箱厂工作。

今年年初,随南下的打工洪流,我来到了潮州。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在工厂的墙上我看到招工,便去应聘。

老板不那么会说普通话,好像舌头短了一截。我努力地听他讲工作的内容,可就是鸡同鸭讲,像是听懂了一点点,又好像没听懂。

老板是个身材矮小,看着特精明的,一个四五十岁男人。他无奈的打着手勢,嘴里叽哩呱啦说着潮汕本地话。这时,他看见了不远处做事的一个男孩,像是看到了救星。

男孩高高大大的,皮肤白析,有点腼腆,有点安静,给人的感觉像是高中生的样子。

老板用我听不懂的话跟他说了一句,男孩走了过来,用普通话跟我说了纸箱的做法,并给我演示了一遍。

从此,他就是我和老板之间的翻译,而我,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的小弟。

在工作中,他割板,我负责把纸箱做成成品。有时候订单多,他做的比较快,而我比较慢,他也会过来帮忙。一来二去,我和他成了哥们。

作为经常受到帮助的一方,我很惭愧,只好请他时不时的去搓一顿作为感谢。当然,不是上酒店的那一种,而是去吃路边摊,粿条,面条,水饺这些。打工仔有的吃就不错了。

他从不嫌弃吃路边摊,我们经常边吃边聊。我发现,阿新话变得多起来了,也不像以前那样腼腆,安静。别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就是个话特别多的人,可能他是受了我的感染吧。

日子过得很快,前两天姐姐打电话给我,说老妈病了,病得很厉害,叫我回家一趟。

我昨天跟老板请了假,阿新听到后也跟老板请假,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请假,直到下午三点的时候,他告诉我,要送我回老家。

他要送我回家?那么远,一千多公里。我心为之一振,有点不信。

“早上,油我已经加满了,不能拒绝我。”他从没有过的霸道。

我还能再说什么呢?只好去买菜,留他吃晚饭。

第二章

一夜没怎么睡,是担心母亲的病情?还是要和阿新同行?也许两者都有吧。在我心里,还有奶奶阴狠的目光,这才是我所惧怕的。

鸡鸣叫醒了曙光。清新的空气随着我开的门一涌而入,头部有些昏沉的我也感到一丝丝清凉,鸟声婉啭像是在歌唱,我顾不上耳蜗的享受,匆匆忙忙洗漱完毕,打了电话给阿新。

约半个小时,阿新开着他的坐驾来了,他穿了一身休闲装,白衣黑裤,黑鞋,短发自然的斜到左边,眼睛清澈透亮,剑眉轻扬:“嗨”他举起右手向我打招呼。

阿新是个富二代,家里好几辆豪车,他爸爸让他去姑妈家学做纸箱,就是要磨炼他的意志。听说他爸是个包租公。

阿新开着他的奥迪,车速很快。十五个小时我们就到了老家的县城,一路上,吃饭,上厕所也耽误了一些时间,要不然早到了。

阿新下车买了一些营养品,我叫他别买,他偏要买。他说:“哪好意思头回见叔叔,阿姨不带礼的”。随他吧,其实,家里还有个奶奶,但我就是不想提起此人,甚至,还有点恨她。

再开十几分钟就到了,离家越来越近了,我的心一遍又一遍的演绎着复杂。想念父,母,姐妹,担心生病的母亲,却又害怕看到奶奶讨厌的目光。

感觉一眨眼的功夫,车就开进了村里,有人走在路上,好奇的看。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他们看不清车的标志,也不知道这是豪车,只是好奇谁回来了,谁坐在车里。

按照我的指示,阿新把车子开进了院子。车的强光照在青砖砌的墙壁上,亮如白昼。随着一声厚重的刹车声,二姐跑了出来。

早上,我已打了电话给二姐说,我要回,晚上到家。

爸,妈也跑了出来。

“妈,你不是生病了吗?还跑出来?”看到母亲,我很惊讶。

“好了,听说你要回来,就好了”。老妈讪讪的说。

“这孩子是谁?你同事吧?快,快,进屋坐”。老妈招呼着阿新,完全不像病了的样子。

阿新从车里拿出他买的东西递给母亲:“阿姨,第一次来,我也不知道你和叔叔喜欢什么,听说您病了,就买了些营养品”。

“是病了,现在好了”老妈笑的极不自然。

“哼”,我听见了里屋一声冷哼。

阿新和老爸说了一会儿话,老妈和二姐给阿新收拾好房间,大家也各自睡了。

第三章

第二天早上,老妈早早的就煮好了饺子等阿新起床。天知道她几点起床?看见她的精神状态,我就知道被骗了。她根本没生病!骗我回来到底要干嘛?我心里充满着疑惑。我就看你们演什么好戏。我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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