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闲来无事,看了《before sunrise》和《before sunset》。两部电影的主演,导演,编剧都是同一批人,拍摄时间却相隔九年。电影的中文翻译时《爱在黎明破晓前》和《爱在落日余辉时》。中文的意境很悠远,一语道破,使原本稀松平常的片名有了别致的感觉。
before sunrise, before sunset
爱在黎明破晓前, 爱在落日余辉时
1995 年 , 2004 年。
1995年的一个傍晚,列车上,他们初相识。一个美国青年杰西,一个法国女子瑟琳娜。杰西决定下火车后第二天搭飞机回美国。瑟琳娜则一直坐火车到巴黎回到自己的家。他们却在维也纳的列车上一见钟情,一路谈笑。杰西说他想拍一部系列片可以在一年365天24小时都循环播放的那种。瑟琳娜问他怎么拍,他说去365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拍他们的日常起居。洗脸,刷牙,工作。睡觉,吃饭,做爱。夕阳照在他年轻的脸庞上,折射出淡淡的理想的光芒。 瑟琳娜俏皮的嘲笑他说:我明白了,就是无聊的24小时,然后在片尾加3分钟的性爱场面.播完之后,人们只会对这3分钟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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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维也纳了,杰西在下火车前邀约瑟琳娜夜游维也纳,然后在黎明破晓前踏上各自的归途.他们在行走和交谈间相爱了.他们在街头欣赏了分娩之舞,去多瑙河边公墓缅怀一个13岁少女,一位流浪诗人为他们写了一首关于奶昔的诗.他们听这大提琴声起舞.坐在小巷子里不停的诉说过往,现在和未来.并在摩天轮上第一次忘情的接吻.他说,我觉得自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好像永远都是14岁.她说,我觉得我是个躺在床上回忆往事的老妇人.我现在跟你做的,就是我回忆中的一部份. 然后塞琳娜顿了顿,说:那么刚才就是一个老妇人和一个14岁了小男孩接吻了. 两人大笑.
他们的最后一站是维也纳公园的草坪,他们躺在一起,天很快就要亮了.
为什么人们认为爱情必须要天长地久才算完美呢?我很享受这样的夜晚,这对我很重要,很重要.明天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了.
不想和你做爱,下火车的时候想,现在又不想了.我怕我会想你.在某个阶段会一直想你在做什么,娶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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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再见.真的就这样再见了吗?不留号码也不留地址?最终他们决定6个月后的的同一天同一时间还在这个站台相见.
最后的镜头,塞琳娜睡着了,带着笑意和憧憬,列车缓缓的驶向巴黎.
相隔九年后,杰西的新书签售会在巴黎的一个书店举行。书中写的是那个夜晚的维也纳。
“书中的主人公6个月后再见了吗?”“你写的是不是你自己,那个法国女孩现在还在巴黎吧?”
巧的是,他们在书店意外的再次相遇,并有了各自并不幸福的生活。他们在咖啡店,塞纳河的船上继续交谈着,像初相识般滔滔不绝,在落日余晖时他要搭飞机回美国,没有真正的告别,但是还有告别。
很少有影片在9年后重拍续集,还是原班人马。这对电影本身来讲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想导演似乎在缔造一个浪漫的传奇,事实证明他做到了。
我曾无数次的想象过爱情。它似一首歌,一幅画,又似虚无缥缈的空气。有人说没有纯粹的爱情,相爱的两个人只是希望从彼此身上索取自己所没有的,给予对方所没有的。一见钟情的会狗血的收场,日久生情的就似一场赌博或马拉松,我们知道过程,却猜不了结局。
而该影片展示给我们的爱情,它清澈的如同孩子的眼睛。
“你当年6个月后来找我了吗?”瑟琳娜问。
“我去了,你为什么没有出现,我走过维也纳的每个角落想碰到你,你都不在,那个时候,我突然变得不相信爱情。”
“我外婆去世了,那天刚好的她的葬礼。”
“如果你外婆早几天或晚几天去世。现在的我们会是怎么样呢?”杰西幽幽的问。
事实上瑟琳娜在纽约生活的那几年,杰西也在纽约。杰西结婚时去教堂的路上,看到对面那个买面包的女子似曾相识,他说他不敢叫她,他在百老汇13街区看到的那个女子相极了她。瑟琳娜说:当时我就住在百老汇11街区,经常在13街区买面包。
没有如果。
九年,岁月写在他们脸上的痕迹已经清晰可辨。他们都不再年轻。杰西剪短了发,额上已有了明显的皱纹。瑟琳娜消瘦了很多,曾经清澈的眼眸已然变得迷茫。他们各自过着不幸的生活。杰西的婚姻名存实亡,他说这段婚姻唯一的安慰就是他天使般的儿子。杰西说我梦到你,触碰你的脚踝,醒来后发现妻子躺在身边,发现我还有责任。我的爱情,在你不出现的那一天就已经丢弃了。瑟琳娜经历了一段段不如意的感情,至今未婚。她说我已经不会爱了。感觉那个晚上耗尽了她所有的激情和浪漫。她似乎不再相信可以让她找到归宿的爱情。最残酷的是,他们无数次的用梦想比对这现实,一遍遍的提出疑问:如果我们当初在一起,会是怎样??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一如九年前,杰西还是要坐飞机回美国。
他送她到公寓的楼下,央求她唱首歌给他听。她拨着吉他唱了一首《waltz for A night》,写的正是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是一生中最美妙的夜晚,我的小杰西。
她说:宝贝,你会错过班机的。
他说:我知道
。。。。。。。
影片结束在两个人的盈盈笑意中。我想,我已经大概明白了爱情。
导演若和我心有灵犀,请在他们暮年时再拍一部《when sunshine》,让他们在阳光中再相爱一天。
青年,中年,老年,他们在一起三天,却爱了一世。没有争吵,没有欺骗,没有柴米油盐,就这样纯粹的爱着。真好。
let it go,let it be.
放手爱吧,哪怕只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