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

是否写下去看阅读量

第一章



又是接近凌晨一点,姐姐才睡着,我小心地从她卧室出来,关上门,这才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回房拿上睡衣,准备洗澡睡觉。

打开浴室的门,我一下愣了:“姐、姐夫?”

姐夫向天飞是国内知名律师,接过的案子没有不胜诉的,所以找他打官司的人很多,获得了高额收入的同时,工作也非常忙,到夜里十一二点是家常便饭。

他今年才三十岁,却已经事业有成,有车有房——还不止一辆车,一套房,一米八的个子,潇洒帅气,学识高,气质好,是所有女人都想嫁的好男人,也包括我。

可是最幸运的一个,当然就是我姐姐汪玉茗。

姐夫这是准备要洗澡,已经脱了衬衣,露出上身来,他皮肤很白,但很结实,胸肌腹肌都不缺,我看了一眼,脸上一阵发热,赶紧转身出来:“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姐姐跟姐夫的主卧室里就有浴室,外面这个浴室,一向都是我用的。

“是我没有出声。”姐夫跟着出来,“刚回来,看你在哄玉茗睡觉,就没打扰你们,怎么样,她睡了吗?”

“刚睡。”

“子茉,辛苦你了,我应该要好好谢谢你。”姐夫到我前面来,已经穿上了衬衣,不过并没有扣好扣子,露出一片白皙却健硕的胸膛来。

我不好意思看他,心跳的厉害,有点慌:“没、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照顾姐姐,姐夫付给我工资,两清,姐夫还说什么客气话。”

我原本是医院血液科的大夫,姐姐跟姐夫结婚三年,就流产三次,得了很严重的贫血,身体非常不好,加上因为不停地流产,姐姐受到很大的打击,心情很差,需要有人照顾。

姐夫给姐姐请了几次护工,可都因为姐姐的不满意而把人给辞退,姐夫没办法,就找我商议,要我从医院辞职,专门在家照顾姐姐,他付给我双倍的工资。

工资什么的,我没想过占姐夫的便宜,我是觉得姐姐这个样子很危险,请的护工到底不会事无巨细地把姐姐照顾好,这才同意了。

这半年多我往返于姐姐家,跟姐夫见面的次数,当然也就多起来,因为经常跟姐夫讨论姐姐的病情,时间长了,彼此也比较熟悉了。

现在我跟姐夫的相处,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拘束,反倒是我跟姐姐说话的时候,因为要顾忌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要处处小心。

“两清?”姐夫忽然捏起我的下巴,“子茉,你非要跟我算的这么清楚吗?”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向后退:“姐夫,你这是干什么,我、我的意思是,关于姐姐的病……”

“除了玉茗的病,你是不是没有其他的话对我说?”姐夫好像很生气。

我有点发懵:“什么话?”

我辞职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照顾姐姐,不说姐姐的病,那说什么?

姐夫一只手揽住我的腰,抬高我的下巴,用力吻下来,霸道地用舌挑开我的嘴唇和牙齿,把舌头伸了进来!

我彻底懵了,根本无法思考:姐夫竟然……

第二章

因为太震惊,我完全反应不过来,明明应该推开姐夫,可因为身体发软,我站不住,紧紧抓住姐夫的衬衣,身体也挨近他,如果别人看到,一定以为,我在投怀送抱。

姐夫的舌在我嘴里肆意搅弄,我因为无法呼吸而用力张嘴,更加方便了姐夫的动作,深深吻着我,咬着我的嘴唇、舌头,刺疼酥麻之外,还有种让我心跳加速、难以描述的快感,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姐夫吻的我更加深,一只手更是伸进我内衣里,揉捏着我的高耸,我全身剧烈打颤,又怕又难受,想骂姐夫,却被堵着嘴,发不出声音。

卧室忽然有动静。

我吓的心狂跳,狠狠把姐夫推开,压抑着叫:“姐夫,你这是做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难道在姐夫眼里,我就是这样不知自爱,能够跟自己的姐夫“出轨”的女人吗?

姐夫后退两步才站稳,脸色很难看,呼吸也很粗重,拳头捏的很紧。

我有点害怕:难道他要打我?

还好,卧室没有动静,要是被姐姐看到刚才的情形,我怎么解释?

“抱歉。”姐夫声音冰冷地说,“子茉,我最近因为手上的案子,心情有点烦躁,以后我会注意。”

“哦,没事。”我松了一口气,也不好再继续发作,“我知道姐夫工作压力大,还要牵挂着姐姐,不过姐夫就安心工作吧,我会把姐姐照顾好的。”

姐夫眼神更冷,完全变成了公事公办的口吻:“玉茗情况怎么样?失眠有没有好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反而很失落,不敢多想,我摇了摇头:“没有好,姐姐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了,我怀疑她已经有了抑郁的倾向,姐夫,要不要带姐姐看看神经科?”

姐夫皱眉:“抑郁?这怎么可能呢,玉茗她不是贫血吗,怎么会……”

“我也只是怀疑,或许是我想多了。”我赶紧说,“结果是什么,要检查之后才知道。”

做为医生,我很清楚抑郁症是怎么回事,可有些人总把有这类问题的人看成是神经病,会很抵触。

姐夫沉默一会,点头:“好,你安排一下,我带玉茗去检查。”

“好。”

我虽然从原来工作的医院辞职了,不过毕竟在那里工作过,各个科室的人我都比较熟悉,何况是为了给姐姐治病,我当然责无旁贷。

“你先去洗澡吧,我去看看玉茗。”姐夫大概也觉得有点尴尬,没再多说,冷着脸进了卧室。

我进浴室锁上门,眼泪才不争气地流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尊重我,自己还气成那样,姐夫这到底算什么意思?

是我平时哪里没有注意,让姐夫以为,我是随便的女人吗?

看来,我不能再继续留下了,即使要照顾姐姐,也可以白天过来,晚上离开,不要跟姐夫单独相处才好。

我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现在想想,刚才姐夫吻我的时候,我居然一点都不反感,反而觉得像是第一次跟喜欢的人亲吻一样,到现在,心都跳的格外厉害!

不可以,他是我的姐夫,是我姐姐最爱的人,我不能……

第二天起床,我洗漱后,去做早餐。

姐姐除了贫血,肠胃功能也很差,几乎没有合口的饭菜,所以她吃的很少,身体更加养不回来,我每天都要绞尽脑汁地帮姐姐换着花样做饭,半年来,我都要“黔驴技穷”了。

熬上小米粥,我拿出昨天晚上发上的面,准备烙油饼。

正揉着面,有人进来,我以为是姐姐,也没回头:“起来了?昨晚睡的好吗?你在外面等一等,很快就好了。”

我腰上忽然圈过来两只胳膊。

第三章

这么强烈的存在感,绝对不是我姐姐,我吓了一大跳,猛一回头:“姐、姐夫?你怎么没去上班?”

往常这个时候,姐夫早就去上班了,我刚刚听卧室里没有动静,还以为只有姐姐一个人在。

“小点声,玉茗还在睡。”姐夫把下巴放在我肩膀上,“在做什么?”

“烙饼,姐夫,你快放开我。”我又气又慌,可手上沾满了面,抽不出来,“让姐姐看到,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难道昨天晚上我的态度不够明确吗,还是姐夫以为,我是在玩“欲擒故纵”?

“不想让玉茗看到,那就别叫。”姐夫仿佛觉得拿捏住了我的短处,不但不松手,反而摸索着我的身体,“子茉,我昨晚没有睡着,想了很多事。”

“这些话你应该去对姐姐说,姐夫,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你快放开我!”我不想姐姐看到我跟姐夫现在这样,不敢大声,可我真的很生气,真想把面盆扣在姐夫头上,让他清醒清醒!

姐姐是为了谁才流产三次,把身体弄垮了的?

要不是姐姐的婆婆一心想要个孙子,传宗接代,不断给姐姐施加压力,姐姐也不会不等把身体养好,就急着怀孕,结果一次比一次伤害身体,真是太傻了。

姐姐还病着,姐夫就这样,真对得起姐姐!

“子茉,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所以我才越来越没办法骗自己,子茉,我……”

“姐夫,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我用手肘用力向后一撞,压抑着叫,“你想过姐姐吗?再说,我也结婚了,我有老公的,你这样算什么?”

“别提你老公,子茉,我知道你跟你老公感情并不好。”姐夫轻咬我的耳朵,气息已经有些不稳,“我知道你之所以答应辞职,留在我家照顾玉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愿意回家看到你老公,是吗?”

我简直无地自容。

我家里的情况,姐姐知道的都不是太清楚,姐夫为什么会看的这么透?

难道这就是当律师的人高于常人的地方?

姐夫喘息越来越粗重,咬着我的耳朵,亲吻我的脖子和脸颊,手也从我衬衣里伸进去,摸着我的肚子,一边喘一边说:“这半年你几乎没有在你家过夜,没有跟你老公上床是吗?你难道就不想……”

“放手,你放手!你不能这样……我们、我们不能这样……”我剧烈打着颤,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身体软的厉害,站都要站不稳——我怀疑如果不是他抱着我,我早就已经瘫软到地上!

姐夫低低地笑:“子茉,不要欺骗自己,你也很想是不是?我……”

“放开!姐夫,你再这样,我——”

“子茉?”姐姐在外面叫我,“你跟谁说话?是天飞吗?”

我大惊失色,低声叫:“快放开!”

我的衣服都被姐夫弄乱了,要是姐姐进来看到,一定会疯的!

姐夫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用力抱了抱我,这才松了手,若无其事地转身出去:“玉茗,是我。”

我气的说不出话,匆忙洗了洗手,把衣服整理好,用力揉着面,努力平复着自己。

刚才,我分明感觉到,有什么硬挺的东西,就抵在我腿上,如果不是姐姐及时过来,姐夫是不是真的要跟我做?

我眼前一片模糊,眼泪掉进了面盆里:为什么要这样,非要逼着我,告诉姐姐吗?

姐夫在外面跟姐姐轻松地谈论着今天早晨吃什么,我无心再听下去,把锅碗弄的大响,发泄心里的狂躁。

烙好油饼,盛好稀饭,我叫姐姐姐夫来吃饭。

“子茉,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这些天照顾我太辛苦了?”姐姐一边吃一边问,满脸愧疚。

姐姐现在根本不在意形象,整天就是头发蓬乱,穿着宽大的睡衣,毫无品位可言。

难道就因为这样,姐夫才对姐姐失去了兴趣?

第四章

“没事,我就是睡的晚了点,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努力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话。

姐夫动作优雅地吃着饭,平静的就像什么没有发生。

我心里更气更恨:对我做出那样的事,转眼就能这么平静,姐夫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子茉,也真是难为你了。”姐姐叹了口气,“你多吃点,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我知道。”我点点头,“一会我回医院安排一下,让姐夫陪你过去检查身体。”

“就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检查的,我不想去。”姐姐兴致缺缺地说。

她当然以为是做妇科检查,哪知道我说的“检查”,是神经科。

我看向姐夫。

“玉茗,听子茉的吧。”姐夫温柔地劝,“她是大夫,知道应该做什么检查对你身体有好处,你不想身体快点好起来吗?子茉,你说呢?”

姐夫一边说,竟从桌子底下伸过手来,摸我的大腿。

我浑身一哆嗦,快速看了姐姐一眼,尽量不动声色地往旁挪了挪,忍着气说:“是啊,姐姐,你只有身体好了,我才能放心,去检查吧,好不好?”

姐夫够不到我的大腿,伸过脚来,挠我的小腿。

我莫名觉得浑身发热,呼吸都有些不畅快,挪了挪腿。

姐姐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跟姐夫的异样,眼圈迅速红起来:“检查又有什么用啊,药吃了那么多,我还是不见好,没有怀孕,我——”

“姐姐,我不是说了吗,你不要再想怀孕的事了。”我沉下脸来,是真的生了气,“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再怀孕会有生命危险的!”

姐姐的脸色变的苍白:“我一定要怀孕,我一定要给天飞生个孩子!天飞,你别听子茉的,子茉、子茉是开玩笑的,我一定可以生孩子的,我们不要离婚,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不想离婚——”

我紧紧握着筷子,止不住地有些颤抖。

姐姐要是知道姐夫那样对我,怎么可能受得了?

“玉茗,你冷静一点。”姐夫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好像有些不耐烦,但忍着没有发作,“我知道你很想要孩子,可是你也要养好身体吧,我怎么能让你拿命给我生孩子,我没那么自私。”

我替姐姐感到庆幸,虽然姐姐的婆婆一直给姐姐施压,好在姐夫是个明事理的,姐姐还能得到些安慰。

“天飞,我真的不想这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大概因为情绪太激动,姐姐急促地喘了几声,往后就倒。

“姐姐!”我吓的尖叫,扑过去,“姐姐,你醒醒,姐姐!”

慌乱之下,我甚至忘了,我是大夫,会急救的。

“冷静一点,子茉。”姐夫抱住姐姐,“玉茗应该没什么事,你去开车,我们带玉茗去医院!”

“好。”我深吸一口气,拿起车钥匙跑出去。

这种时候,我哪还有心情跟姐夫计较刚才的事,只盼着姐姐能够平安了。

一个小时后,抢救姐姐的医生从急诊室出来了,说姐姐贫血更加严重,还有炎症,要住院观察几天。

姐夫去给姐姐办了住院手续,交了押金,回来问我:“子茉,玉茗这个样子,是不是真的不能怀孕?”

我气极反笑:“向天飞,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想着让我姐姐给你生孩子?你刚刚在饭桌上说,不会让姐姐用命替你生孩子的话,只是哄她的是不是?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你对得起我姐姐吗?”

姐夫有点发愣:“子茉,你怎么这么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攥着拳叫,“你只顾你自己,不顾别人的感受,自私自利,自以为是,你——”

姐夫忽然狠狠抱住我,用力吻下来。

第五章

我第一反应,是看病床上的姐姐,她紧紧闭着眼睛昏睡,可我还是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和姐夫一次又一次逼近道德边缘,不能自控。

姐夫却完全不顾忌姐姐,有些疯狂地撕扯我的衣服。

我一次又一次被他这样羞辱玩弄,忍耐到了极限,狠狠一脚,踩在他脚面上。

姐夫痛地一下推开我,我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打在他脸上。

姐夫踉跄好几步,被床腿一绊,摔到地上,抬头愕然看着我:“你——”

“我早就想打你了,姐夫。”我冷笑,抬高下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我说过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我一再忍让,并不是怕你,是不想让姐姐难过,你如果再这样,我就告诉姐姐,这是最后一次,你听明白了吗?”

我的立场,应该坚定,可是我心里乱的厉害,因为我发现,姐夫这样对我,我却恨不起来。

姐夫愣了一会,慢慢擦了擦嘴角的血,扶着床站起来,苦笑:“子茉,谢谢。”

我一下说不出话来。

姐夫的反应,不是我预料当中的任何一种:他居然谢我!

“多亏你打醒了我。”姐夫踉跄着坐到床边,握住姐姐没有扎针的手,“你说的对,我是该打,我不应该这样对你,不应该背叛玉茗。”

我哆嗦着流下眼泪:“你、你知道就好,我、我不希望这样的事,还有下一次。”

所以姐夫对我,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因为姐姐身体一直不好,他们夫妻也很少同房,他一向洁身自好,又不可能出去找女人,我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汪子茉,别傻了,姐夫那么爱姐姐,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你,你难道还有什么奢望吗?

“我也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姐夫嗓子有点哑,“子茉,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没有。”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理解姐夫的心情,姐夫年轻,是欲望最旺盛的时候,姐姐身体不好,不能满足姐夫,姐夫会有冲动,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再有冲动,也要克制,姐夫是成年人了,应该知道乱来的后果。”

姐夫有点尴尬的样子,匆匆看我一眼,又低下头:“我会克制。”

“那我先走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好好照顾姐姐,我要回家一趟,晗东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说想我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我提着包出了病房的门,快步离开。

刚出医院的门,姐夫的微信就发过来了:何必假装幸福,我比你要坦诚的多,是吗,子茉?

我狠狠删除聊天记录,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不管假装幸福,还是真的幸福,至少我从来没有想过给我老公戴绿帽,我虽然在有些事情上不拘小节,可有些方面,我还是很严谨的。

比如夫妻之间的忠诚。

我跟姐姐家隔的不算太远,坐公交车半个小时就到了,打车的话,也就十几分钟。

我老公马晗东生长在单亲家庭,虽然他还算是比较争气,大学毕业后进了林业局,奋斗了几年,现在成了科室副主任,可比起姐夫家的条件来,还是差的远,现在住的房子都是二手的,只有八十几平,我跟老公还有婆婆陶静敏一起住。

“你还知道回来?”

仍然是这么阴阳怪气的,我婆婆跟我说话,就没有心平气和的时候。

“妈,我姐夫这几天工作忙,姐姐身边没人照顾,所以我多留了几天,以后我会注意。”我昨天晚上本来就睡的晚,今天又忙着送姐姐去医院,再加上姐夫那样对我,我心烦意乱,没有力气说什么,随便敷衍几句。

第六章

“以后会注意?这话你说了多少次了?”陶静敏不依不饶,“子茉,你也多替晗东考虑考虑,他是结了婚的人了,现在却要天天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他,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看他?”

“我知道了,妈,我想过了,这样下去的确不是办法,我打算过几天就跟姐姐说,我不去她那里了,还是回医院上班比较合适。”

婆婆一直对我在姐姐那里住着不满意,可我有家不愿意回,也是有原因的,只不过说出来也没用而已。

经过昨晚和今天的事,我觉得我还是离开姐姐家比较好,也省得婆婆再没完没了地抱怨。

“你说什么?回去上班?”没想到陶静敏不但没高兴,反而气的不轻,“我就说你几句,你倒长脾气了?你回医院上班,也有双倍的工资拿吗?你这是要给我脸色看了?”

我气的说不出话来。

不想我不在家,又想我拿双倍的工资回来,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妈,怎么了?”马晗东打开卧室的门出来,揉着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地问,“子茉,你回来了?一大早跟妈吵什么,不怕叫邻居听见笑话。”

他个子不高,一七米多点,长相也很平凡,看上去就是忠厚老实的长相。

我不嫌弃他,曾经真心想要跟他过一辈子,可是现在,我只觉得悲哀:每次只要我跟婆婆起冲突——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婆婆在挑我的刺,我老公永远都是不问任何原因,先数落我。

他对我确实不错,也没有打骂过我,可每次只要这样,我就没有任何跟他解释和交流的欲望,垂着眼没说话。

“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媳妇。”陶静敏并没有因为我的沉默而住嘴,反而抹着眼泪,说的更起劲,“我不过就是说她几句,让她好歹念着你,多在家住,她就甩脸子给我看,说是不做了,咱们又不是有钱人家,哪有白吃白住的道理,不工作哪来的钱,没钱怎么养家糊口,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我容易吗……”

我啼笑皆非。

养家糊口只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

从结了婚,我花的就是自己的钱,从来没问老公要过一分钱,这还不够,难道还要我也养着老公和婆婆?

那我要老公做什么,我一个人反而过的更好!

“妈,你别难过了,子茉也没其他意思,我会跟她说的。”马晗东向我使个眼色,“子茉,快给妈赔个不是,以后别惹妈生气了,啊?”

我更加烦躁,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起姐夫昨天晚上吻我的感觉,想起他平时跟我说话、看着我时的眼神,再看看我老公,我竟那么厌恶他!

“子茉!”马晗东皱眉,“快给妈赔不是!”

我再也没办法委屈自己,息事宁人,冷冷说:“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给妈赔不是?晗东,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就要我向妈道歉,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母子俩全都瞪着眼睛,像看鬼一样看着我。

我觉得很痛快。

大概他俩说什么也没想到,我的态度和语气会变的这么强硬吧,既然他们都不替我着想,我为什么要一再地忍让。

“我真是命苦啊!”陶静敏回过神,又哭又叫,“老伴啊,你怎么就不把我一块带了去,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不为所动:婆婆要不这样说,我还有可能会说句软话,一说起这些,我的怒气,只会更大而已。

你可能感兴趣的:(错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