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岁月

图片发自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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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婆婆出院回到老家，儿女们又开始了轮流照顾的生活！

公公越来越沉默和情绪化。最坏的时候会对关心他的婆婆斜着眼说话，但遇上婆婆突然病情加重时，他又会变戏法般地好言好语。毕竟好言好语的时刻很短暂，几乎一天中上午还和颜悦色，下午他就翻脸扭曲不合时宜了。

子女们心知肚明，拿他没有办法。有时吃过饭，便会一颗烟接一颗烟地吸上了，不多会满屋子便是呛人的“烟雾缭绕”！明明院子里有很好的太阳与鸟声，硬是要定定地做在屋子里与“烟”共处。

婆婆则无语的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抚弄着那只淘气的猫。偶尔，那猫也会攀着婆婆的胳膊来回翻腾调皮一下，那便是婆婆一天最大的乐趣了。

公公之前身上的依稀的一些优点渐渐退隐，比如从前会体谅每个儿女不同的难处；会提着兴致和走娘家的女儿或者终于双休的儿子聊聊生活与人生。那时我们会欣喜地认为公公的思想尚还进步，也能接受社会的一些起伏变化。但是近年，许是年龄地缘故，公公地沉默越来越明显，对子女们的偏见和不理解也逐日加深，对烟酒的痴爱也愈加浓烈。这也加剧了他在平日子身体的诸多不适！

我也曾经看过一些老年人性格情绪变化的文章，可能是身体的原因，性格都会偏古怪和自私，越来越像一个不可理喻的孩童！

相反，婆婆一直坚守对子女的关爱理解。即便她生病住院不得已需要照顾时，也总是尽量给儿女们少添些麻烦。比如尽量自己去卫生间，饮食上尽量不挑食。在她心里，儿女们辛辛苦苦，尽量不提什么“额外”要求，让儿女们尽量踏实！

不一会，屋里传来公公沉闷地咳嗽声。那呛人的“烟”还未散去，公公也不得已出屋晒暖了！

婆婆已经坐到院子里的摇椅上了，在温和的太阳下指着那只“吼叫”地狗说“你再给我咬……再给我咬……”那狗儿竟也神奇地安静下来。

春天的阳光正正好，偶尔有点风。树上的麻雀们叽叽喳喳，偶尔落地寻食，偶尔又“呼地”飞到不高的树梢！

今年的杏树许是管理不善，整棵树只开了几朵零星的花儿，其他杏枝都干枯着。

“杏花终于开了……”我指着那几多生动的花了对婆婆说。

“是的，……开了……”婆婆竟然笑了。似乎她对生命已经不再有所深求，就像她不能再那么期待那满树的杏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