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虫》中谁才是真正的寄生虫

《寄生虫》让我回忆起多年前在广州车陂握手楼居住的半年,24小时不见阳光的房子,因此身体也很不好。我在微信中和女朋友说“我要搬出这里,不想像个老鼠一样活着”

穷人在雷雨中仓皇失去残破的家园,富人却在呐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如果说努力就能拥有美好的生活,那么穷人比富人更努力。因为他们为的是活着,而富人还没有感恩自己已经拥有的生活。

电影看了4遍,第一遍轻松愉快,第二遍我讨厌了金司机一家,第三遍突然很同情金司机一家,第四遍是拉着片看完,已经泪目。

这篇文字只想说两个问题。

丨· 谁是真正的寄生虫?

如果把金基泽(宋康昊演)一家看成是寄生虫,那么现实中的工薪阶层都将是寄生虫。显然这样定义寄生虫是一个悖论。贫穷不是原罪,工作不是寄生。

电影命名《寄生虫》其实来自于朴社长、朴太太的视角,也可以看作是富人阶层。在他们的三观里所有的给自己打工的人都是寄生虫,是寄生于自己的财富之下,这是一种偏见与嘲讽。金基泽一家人虽然通过欺骗的方式去到朴社长家里工作,但他们都通过正经的劳动和周到的服务换取工资,提升自己的生活。他们的罪是欺诈,并不是寄生。在地下室雯光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包括前家庭保姆雯光也是矜矜业业在工作。他们都不是寄生虫。这里就要反问一句,朴社长的财富来自哪里?

朴太太 从信封中抽走几张钱

答案正是这些打工仔在创造财富,但勤勤恳恳小心翼翼创造财富的人没有财富,财富却都去了朴社长那里。朴太太给基宇装工资的时候,从信封中抽走几张钱。后来还和基宇谎称工资要比敏赫老师要多得多。

这是典型的剥削手段。说到这里,答案不言而喻,朴社长夫妻才是个寄生在社会中的大吸血虫,他剥削的正是这些打工仔的财富。以此达到自己的富足。

另一个寄生虫就是只有藏匿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免费的获得食物和居住的雯光丈夫。他不止一次的感谢朴社长,说明他对不劳而获的生活状态非常满意,甚至都不愿意记起住进地下室以前的人生。雯光丈夫的角色非常完美的点出了电影主题。甚至在他被杀死的时候,还跟朴社长说“我尊敬你”。

丨·  为什么金司机要杀死朴社长?

古早味蛋糕店的真相

说明金司机一家以前至少是中产阶级,他们有钱做一些项目投资。不算是太贫穷的人。

雯光老公和金司机有同样的遭遇


古早味蛋糕店的投资潮倒闭潮和现在正在中国上演的奶茶店、家具店加盟倒闭如出一辙。本质是真正的有钱人利用加盟费、服务费、培训费等等由头把投资小白的钱赚走,把他们变成穷困人群。金司机一家住进了半地下室当“老鼠”,雯光丈夫藏进了地下室成了蟑螂。除了他们,社会上还有更多同样的投资阴谋受害者。而朴社长就是代表着策划这些投资阴谋的富人阶层。

当金司机在地下室听到雯光丈夫讲述自己遭遇的时候,脸上有明显的“领悟”表情。


他明白了导致自己投资失败背后的阴谋。也正是从这个表情开始,在剩下的半段电影中,金司机的情绪和表情都进入了低潮以及表情的木讷。这是暴风雨来时的前奏。

味道的真相

当人们接触到自己难以忍受的味道时,会有怎样的表现?

厌弃


金司机一家住在脏乱差的半地下室,平时还被人撒尿。这样的环境产生奇怪的味道不难理解。雯光老公则住在全封闭式的地下,更谈不上卫生条件。味道是一种强调,强调的是富人对穷人的厌恶和嫌弃。

现实的残酷对比

当大雨瓢泼的那个夜晚,金司机以及和他们同样穷困的人们的家都被洪水淹没,无家可归。他们在裹挟着家具杂物的洪水里仓惶的抢救稍微值钱的东西。脸上掺杂着无助、落魄、绝望、悲伤的复杂表情。这种挣扎着生存的悲剧作为富人阶层可能永远都体会不到。因为在悲剧正在上演的时候,朴社长夫妻正在别墅的沙发上做爱、熟睡。甚至到第二天朴太太在电话里和朋友说起“幸好昨晚把所有的雨都下完了,今天的趴才能顺利举行”。命运不公,穷人在大雨里困窘,富人却在呐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穷人在暴雨里失去残破的家园


富人却在呐喊暴风雨来得猛烈些


女儿和儿子被刺

如果古早味蛋糕店的真相和朴社长对他们的厌弃还不能促成一场犯罪的话。金司机的儿女被刺将是最猛烈的导火线。家破人亡已经是无法阻止的事实,它让金司机的思维和情绪顿时暴增,以至于达到理性无法控制的状态。

他当时的表情木讷无力,不知所措,已经对环境没有了任何的反应。情绪和仇恨都在酝酿。当所有的愤怒都达到顶点,朴社长的厌弃表情成了一根点燃的火柴,燃爆了金司机。他激情杀人了。

金司机挤压在内心的所有愤怒在这一刻喷涌而出,将尖刀狠狠的刺进寄生虫的胸口


这一刀是受害者对施害者的报复,也是电影对社会现实的揭露。作为付出劳动苦苦挣扎的人被认为是社会的寄生虫,受到观影者的咒骂和嘲讽;那些藏在在阴谋背后躺在阶级温床上的吸血鬼们反而成了观影者同情的对象。这是多么悖论和荒谬的世界?

电影快结束的时候,金司机躲藏到了地下室沦为寄生虫,但他的儿子基宇却誓言要努力买下那栋别墅,让父亲堂堂正正走出地下室,毫不遮掩的做一个人。然而美好的故事都在想象中,所以镜头从新回来半地下室做梦的基宇的脸上。原来一切都是虚妄……穷人可以有尊严的活着吗?可以拥有“生活”吗?

冷暖色调的对比展示现实与梦想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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