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子》传 六 所知荆轲

图片发自App

        原文：太子怪其无说，就光辟左右，问曰：“先生既垂哀恤，许惠嘉谋。侧身倾听，三月于斯，先生岂有意欤﹖”田光曰：“微太子言，固将竭之。臣闻骐骥之少，力轻千里，及其罢朽，不能取道。太子闻臣时已老矣。欲为太子良谋，则太子不能；欲奋筋力，则臣不能。然窃观太子客，无可用者。夏扶，血勇之人，怒而面赤；宋意，脉勇之人，怒而面青；武阳，骨勇之人，怒而面白。光所知荆轲，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为人博闻强记，体烈骨壮，不拘小节，欲立大功。尝家于卫，脱贤大夫之急十有余人，其余庸庸不可称。太子欲图事，非此人莫可。”太子下席再拜曰：“若因先生之灵，得交于荆君，则燕国社稷长为不灭。唯先生成之。”田光遂行。太子自送，执光手曰：“此国事，愿勿泄之！”光笑曰：“诺。”

        译文：太子责怪田光没有办法，去见田光辟退左右，问道：“先生既然对我垂怜哀恤，许诺惠赐嘉谋。我终日侧身倾听，三月在此，先生难道已有主意了吗﹖”田光说：“若无太子此言，臣也固将竭尽全力。臣闻听良驹少时，用轻微之力便可行千里，到它疲敝老朽，竟不能选取面前道路。太子闻知臣时臣已老了。想为太子献上良谋，而太子不能接受；想奋展筋力，而臣不能做到。然而私下观察太子门客，无一可用之人。夏扶，为血勇之人，恼怒而面色赤红；宋意，为脉勇之人，恼怒而面色铁青；武阳，为骨勇之人，恼怒而面色苍白。田光所知的荆轲，为神勇之人，恼怒而面色不变。为人博闻强记，体烈骨壮，不拘小节，想立大功。他曾安家于卫地，让贤士大夫脱离急难的有十余人，其余对庸庸常人的帮助不值一提。太子欲图大事，非用此人不可。”太子离开坐席施礼再拜说：“若因先生之灵策，得以结交荆君，则燕国社稷可长盛不灭了。唯愿先生成全此事。”田光于是上路。太子亲自相送，执握田光双手说：“此为国家大事，愿先生不要泄露！”田光含笑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