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城|chapter2 音乐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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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黑白时钟敲了七下……

黑色蔓上天空，几十秒内，世界漆黑一片。

这座城并没有妖冶的霓虹在黑夜里花枝招展，只是漆黑着。

但是如果就这么结束黑夜，就太浪费时间了，曾有女巫对黑白的地面施了魔法，当走在黑白格子里就会发出钢琴的声音，音乐是这里每个人的必修课，不论黑人还是白人，他们都是音乐天才，能够轻松地辨别自己周围人的位置。

不知女巫是黑人还是白人，但毫无疑问，在七点以后，不分黑白，人们可以平等地相处。夜晚和钢琴块把黑白城变成音乐之城。

被封闭视觉，这是我唯一的感觉。不曾试图去感知外界。

看不见任何人或物，踩过的黑白块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我是这个世界的bug。摸索着探到墙脚，坐下来，像白天见到的乞丐那样。

“世界是黑白的，你操纵着每颗棋子，没有心脏，疯疯癫癫。

“你在梦里梦游，我嘲笑你的嗔痴。

“松开手，让黑白蝴蝶飞舞。

“松开手，把酒瓶摔碎在地。

“这里是黑白城，自由城！

“我是小丑斯布思，非黑即白，不黑不白。自由城，晚安。”

小丑走了，滑稽的音乐对话没有了，只剩下音乐旋律。也许，这个时候，这座城市是个安静的音乐盒，黑人和白人与他们的音乐在一起，而我周围的空气只是浮着冷漠的音调。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个错误，不该存在，也没有人能探知到我的存在。他们互相配合，在黑白琴键上弹奏纯净的音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掉落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和所有人都不同，尽管并没有人在意，但是我的确是被孤立的那一个，也许我可以凭我的能力当这个世界的王，享受这孤独。如果我是王，那便没有什么可叹息的了吧。

闭了眼，沉入睡眠。黑白色的人，黑白色鸟，一切都那么枯燥，我懒懒地看着他们吵架聊天……曾待过的世界是彩色的，只有钢琴和熊猫是黑白的。

钢琴师弹奏着钢琴，然我只能看到黑白的色块浮动塌陷，软塌塌的，硬梆梆的。

黑白的人在乐曲里舞蹈，黑白这两种颜色在我的梦里渐渐模糊，我仿佛看到中间有个彩色的人在舞蹈，周围盛开着水晶光泽的莲花……

遥远的白光爬上天空，有点刺眼，我醒了。

我沿着路向某个方向走着，白色的光惨淡下来，街道由宽阔变得狭窄，我看到在巷弄里，一群白色的人在欺负一个黑人，黑人蹲在地上，年纪不大。白人欺负黑人，让我有点吃惊，黑人忍受着殴打和推搡，脸上的表情却极为平静，并没有像昨天粗鲁的那个黑人那样褪色。那群白人嘴里吐着恶俗的脏话，本打算路过的我实在不能忍受了。

我还是像对付昨天那个黑人那样，卸下手套，径直走过去，“几个大男人，欺负一小孩，要不要脸啊！”

“怎么地！想打架？”

“不，请先看看你们自己的颜色再来跟我说话！我是不会对你们动手的。”

“少废话！”

一白人抡起棍子就冲过来要打，“切，不自量力！”我只手制住棍子，棍子从他们眼前消失了。“哼，别以为凭一点儿魔法就能打倒我们！”他们迅疾全冲上来……大事不妙，跑为上策！

身后，男孩艰难地爬起来，凝视着白人和那个彩色的人跑去的方向。“他为什么救我……”男孩喃喃道。男孩竖起手指，“黑白之巅，月明之丘。”，拉远了白人和那彩色的人的距离。

呼……幸好我爱锻炼那群傻瓜没有追上我！但是好奇怪啊，他们居然不怕我，但是那天那个黑人表情怎么那么好笑。也不知道那个小男孩怎么样了，沦落到被白人打，也是够惨的。

再次抬头看城市的钟楼，时针已走到七的位置。

我在一个墙脚坐下，吹着口哨，幻想着原来世界的夕阳，也许，比起原来的世界，这个世界也没那么坏，够我活就好了，想要成为王真是太可笑了。

少年从怀里拿出音乐盒，眼神坚定，“母亲，我会为你守护它。”音乐盒散发着奇异的光芒，是不同于枯燥的黑白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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