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火种AI|警惕！当政府与科技巨头加速勾连，AI军事化还会远吗？

作者：小岩

编辑：彩云

2020年1月3日凌晨，伊朗圣城旅指挥官苏莱曼尼在伊拉克巴格达国际机场外突然遇袭，这次的突袭让全世界意识到了一点：新时代的战争，早已是涵盖5G，物联网，AI的智能化战争了。

相较于漫天的炮火和弹药，数据的作用显然更关键，甚至可以让战争形态和手段产生颠覆性变革。比如美军用MQ-9无人机刺杀苏莱曼尼的行动，就是通过大量采集分析其生活习惯情报数据，侦察监视其行为数据等方式，才得以实现“提前预判，巡航锁定，捕获跟踪，精准击杀”的整体战术目标。

如今，AI技术实现质的飞跃，那自然可以为数据进一步赋能，使得数据成为驱动智能化战争的源头活水。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最近，一件耐人寻味的事情发生了。作为全球领先的AI大模型公司，OpenAI近期悄悄修改了有关禁止其AI技术用于军事用途的禁令措辞。一方面，这进一步证实了AI技术对于军事领域的影响和作用，另一方面，也让外界加大了对于美国科技巨头加速与美军方深度合作的担忧。

OpenAI低调修改禁令，是否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根据美国调查新闻网站The Intercept的报道，OpenAI在未经公开宣布的情况下对其政策页面进行了重大修改：OpenAI将“禁止将其大型语言模型用于任何军事或战争相关的应用”修改为“OpenAI的产品不可以用来伤害自己或他人，包括通过武器的研发造成的伤害”。

对此，OpenAI的发言人尼克.菲利克斯进行了回复，他表示，这样的修改是为了让文件“更具可读性和更清晰”。但当媒体希望他解释“伤害”禁令是否包括所有军事用途时，他拒绝表态。

如果把发言人的表态与当下OpenAI的动向结合在一起看待，似乎能窥见一些动向。

OpenAI近日透露，OpenAI公司正在与五角大楼合作开展软件项目，包括与网络安全相关的项目。对此，美国媒体The Information报道，尽管OpenAI已经排除了直接开发武器的可能性，但其新政策很可能会允许它向美国防部提供人工智能软件，用于帮助分析人员解读数据或编写代码等用途。

乍一看上去，所谓的“数据处理”似乎和战争之间并没有明确的关联，但两者之间的界限并不明确。譬如如今的乌克兰已经开发并进口了用于分析大数据的软件，这使得其炮兵操作员能够迅速收到该地区俄方目标的通知，大大加快他们的射击速度。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OepnAI的技术是否能够保障安全，是否进行了AI军事化，都是值得商榷的。有方面甚至认为，去年年底OpenAI CEO山姆.奥特曼的短暂解雇都与这有关。

美国军方对此讳莫如深，但科技公司与五角大楼的勾连有迹可循...

对于自己会在哪些具体的军事项目中用到AI，美国军方始终讳莫如深。即便如此，我们依旧能从其现有的公开信息中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2023年8月，五角大楼宣布，正式成立生成式AI工作组，该工作组被命名为“利马”（Lima），该工作组将在分析和集成整个国防部的生成式AI工具（包括大语言模型）方面发挥关键作用。据五角大楼介绍，该工作组将在美国国防部首席数字和人工智能办公室（CDAO）的领导下工作，负责评估，同步和应用整个国防部的生成式AI功能，确保该部门在维护国家安全的同时保持在尖端技术的最前沿。

用“利马”工作组指挥官席尔瓦·卢戈的话来说，“在国防中采用AI技术不仅涉及创新技术，还涉及增强国家安全。国防部认识到生成式AI在显著改善情报、运营规划以及行政和业务流程方面的潜力”。

尽管卢戈曾反复强调，生成式AI是否被用作美国军方的大规模部署仍是未知数，但很多方面认为，五角大楼已经加速与美国科技公司之间的勾连了，这一行业本身也具有极大的发展前景。

要知道，“旋转门”是美国政治制度中司空见惯的现象。如今，这道门已经开始在AI业界，政界与军界之间加速旋转：领导美国国防部首席数字和人工智能办公室的克雷格·马泰尔曾担任Lyft公司的机器学习主管；去年4月，五角大楼宣布任命苹果公司高管贝克为其下属国防创新部门（DIU）的主任；谷歌公司前CEO埃里克·施密特在退休后，摇身一变成为五角大楼的科技顾问。这些无不说明五角大楼与科技巨头之间存在着根深蒂固的关系。

以其中转变最为明显的谷歌为例。早在2018年的时候，数千名谷歌员工对于参与五角大楼Project Maven项目进行抗议，担心他们开发的技术可能被用于致命目的。可在项目风波3年之后，谷歌开始向五角大楼示好，谷歌发展了“无人机图像检测海军舰艇腐蚀”和“为空军提供飞机维护支持”两大项目。此外，谷歌还向五角大楼的国防创新部门提供云安全技术，该部门的成立是为了帮助国防部与科技公司更紧密地合作。

英国《金融时报》表示，一些科技公司正在快速后退，避免与美国军方“相互勾连”，但谷歌则不尽然。

AI军事化，究竟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从某种程度上说，AI与军事化的结合俨然成为了大势所趋。

目前，生成式AI已经引起了世界各军事强国的关注。去年1月，美国将生成式AI技术列入“技术观察清单”，并于8月宣布成立国防部生成式人工智能工作组；去年在11月，在2023人工智能之旅国际会议上，俄罗斯总统普京宣布不久之后他将签署批准俄罗斯新版的AI发展战略，内容涉及扩大生成式AI和大语言模型的基础和应用研究；去年3月，英国政府承诺向超级计算和人工智能研究投入10亿英镑，希望能构建自己的生成式AI聊天机器人。

随着AI技术的不断发展与普及，各国军事和防务部门对于AI的关注度也在不断提高。我们可以预见，在未来的战场上，拥有一个能实时分析各种情报，提供精准决策建议的智能系统，是多么的重要。

因为AI的加入，战场上势必会出现“无人战场”和“一方有人。一方无人”的局面。谁能够占据AI的制高点，谁就会夺得战场的主动权。在这种情况下，技术差距将会大大增加战场残酷性。而一旦AI技术在战场上被误用或滥用，也会带来无法想象的严重后果。

也正因此，面对即将到来的AI军事化，我们务必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