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小说】独叹·寒江雪（下集）

“他还有一个习惯，除了制蛊之外，还会制作一些杂七杂八的药，对于毒药，则更是精通，什么马钱子啊红鬼笔，有的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的。弄得他身上总是一股草药味，真的是受不了。”他逐渐对老者放下了戒心，信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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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了解他，一定是总和他在一起咯？”老人身上似乎暖和了些，渐渐将身子离开了暖炉，侧着身看天上的雪纷纷落下。地上已经是粉雕玉砌似的白了。

“当然，我们可是朋友，日夜不分离，不然，怎么能是我的挚友，我又怎么能对他的死亡如此伤心？”少年眼中又泛起一层雾，一层让人说不清楚，看不明白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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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真的是老了，说话有一搭没一搭。他没有接过少年的话头接着说，而是又把话说回从头，说起了武林大会的事。他说他也是受了武林大会的诱惑，前去凑热闹，又让人打伤了腿，伤口好了又坏，坏了又好，外加天寒地冻。伤口每次迸裂就会血流不止，沦落到此，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救，也算是十分可怜了。

年轻人听到这句话，脸上一瞬间闪过了惊异之色，虽然脸上转眼间恢复了平静，可是手还是在不停地颤抖。他为了不让老者发现把手藏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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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就是一场相互厮杀的游戏，在这场游戏里，谁也不会是赢家。”老者叹了口气站起身，“雪停了，我就要走了，感谢你留我在这里看雪，后会有期。”

“慢走不送”少年仍然掩着鼻子，脸上却有一丝别人看不到的窃喜。

“我说会见到你，就一定会见到你，包括，听我讲故事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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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少年心中一惊，连暖炉都顾不上了，脸上的高冷也在这瞬间分崩离析，他追了出去，雪地上，他的脚印覆盖了老者之前留下的，已经干涸的血迹。

“制蛊名家，同时制毒的人，身上必然会有像那件斗篷上的，五味杂陈的味道，如果你真的是他的朋友，你就应该习惯这些而不厌烦，而你刚才的样子，分明表示了你不是他的朋友，也许，你就是不明势力派来暗杀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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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以为这只是一位过路烤火的老头儿，没想到却被他管了闲事，还让自己落得如此惨重的下场。

他把自己的头深深埋在双臂之间。老人看见他这幅样子，眼中现出复杂的神色。说不上是疼爱，还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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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少年却没有任何仁慈的想法，作为一名杀手，困兽犹斗已经成为一种本能，他双手猛地支撑住地面，手指深深地戳进了深厚的雪中，同时身体飞腾起来，雪花随着他的动作化作片片雪浪，向老者直扑而来。

老者好像早就知道他要这么做一样。没有回头，只是伸手作鹰爪状，待他扑近时向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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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雪中瞬间绽放了无数朵鲜红的梅花。

“你还是太年轻了。”他说。

“你……你到底是谁？”少年的声音嘶哑着，他不甘心。

“反正你也要死了，告诉你也无所谓。”老者说“胜者，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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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天狼先生……天……天……狼……”年轻人像是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但是已经没有力气了。

“越不像杀人凶手的杀手，杀起人来越有趣。”老者像是回答似的自言自语道。

雪已经停了很久了，这里还是少有人来，老者还是拖着一条伤腿向前走去，只是脚下的血迹，已然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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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他的火炉，老者已经温好了水。他浅浅地喝了一口。看着刚才他们欣赏过雪景的地方。

“这雪景，果然只适合一个人欣赏啊。”他把水溅了几滴在地上，看着水滴在雪上冻成冰，他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孩子，我最近一直披着你给我的那件五味杂陈的斗篷，没想到还真的让他闻了出来。可惜，他和我斗，还是嫩了点。”他将眼泪擦掉，不回头地向前走，像是走向那不知名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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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终于给你报了仇。而你，也可以瞑目了。

江湖，仍旧是那么大。血雨腥风，依旧存在，江湖人的性命就像这飘零的雪花，在仇恨与被仇恨之间，哪里，又是他们的归宿？

仙剑奇侠传压轴

（图片来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