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当你一只脚不小心踏进泥潭，是很难再抽出来的，越挣扎陷入地越快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先后见了学校的各位领导，他们挨着告诉我这件事的影响性和重要性，并希望在这件事情上不要和其他人多说什么，毕竟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到学校的声誉，学校还是想低调处理，感觉到他们的态度更加倾向于把这件看做是自杀，或者说是想让事情以他们的想法来走，这些都让我感到不适，而那些殷勤的话语更是让我感到虚伪，以及对他们这样产生了强烈的鄙视，可是突然转念一想我不和他们一样吗？为我自己的“利益”也在竭力隐瞒，内心的羞耻感也在不断上升，我感到很痛苦，匆匆地用了几句客套话打发了他们，就冲向了洗手间，想一个人躲起来，疯狂的发泄我这几天来的秘密，有时总感觉我就在崩溃的边缘徘徊，我既不愿意往后退一步，又非常害怕自己摔下去，努力平衡着自己的身体不让它坠落，我想大声的尖叫把我脑子里的所有想法都叫出来，可实际上我却什么也没做，当看到洗手间镜子里的我时，发现我都不认识自己了，镜子里站着的是另外一个人，这让我感到恐惧，我到底是怎么了….
后来，我被批准回家休息几天，而在回家的这几天中，事情却越来越偏离我所预想的所有结果，我的内心也随着那几天所发生的事跌宕起伏…..
回家的第一天下午，已经好几天没睡安稳觉的我，终于在精疲力尽后睡上了一个不短的午觉，而醒来后却发现了一个我想都不敢想的人正坐在我家客厅…..
齐应琛…..
我知道他为何而来，可当他转身望向我的那一刻，我把所有这几天一直折磨我的事情都忘了，我甚至发现，就连我怀疑他的事也都抛之脑后了，他就像一剂镇静剂，不，更像是一粟阳光终于给我的内心增加了点温暖，虽然这样说很愚蠢，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突然到访，带给我的不是惊吓而是惊喜，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尴尬，我从未邀请过我的任何一个朋友来过我家，不仅仅是因为我家位于一个破败的老城区，尽管家里不那么杂乱无章，可看上去任然破旧，还有我和我母亲那种复杂的感情，我那种天生的自卑感又来了，这时，我母亲从厨房出来，看到我，便不满的一直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为了不让局面显得太难看，我抑制住了我的不耐烦，表现出平静淡定的样子告诉她只是不想让她担心才不把事情告诉她，她似乎对于我的这番安慰并不太满意，但碍于有人还在便没有发作，我母亲对齐应琛非常热情，一直在夸他的同时也不忘提醒我是因为齐应琛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一直不停地说，我俩根本插不上话，我实在受不了了，便打断了她，告诉她，我和齐应琛有事要说，要出去，回来后会详细告诉她发生了什么，看得出来齐应琛对这一决定也似如临大赦一般，便站起来符合我说道“阿姨，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母亲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请我早点回家然后热情地欢迎齐应琛下次再过来玩，便准许我们离开了，出去后，我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对他好奇地问：“你怎么会来找我?”
“我听他们说是你发现的….我想这件事对你打击挺大的，就过来想看看你是否还好…”
后来或许他觉得这个理由依然会让我觉得奇怪，就补充了一句说道：“其实…那天我在校门口看到你了，你和你朋友上了警车，看你憔悴不堪的样子，感觉就像马上要昏倒一样”
他说完，我尽量装作信了他的话，做出一副豁达的样子，他怎么可能会是因为担心我才来找我的，我知道他来这儿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可即使如此，我依然感到很开心，我热情地告诉他我已经好很多了，谢谢他的关心
之后，我们彼此尴尬了几秒，空气中也弥漫着尴尬，不过他看起来总是欲言又止，行为中又有一些慌张，但面上表现的还是很淡定的
一路上，我们尽说些有的没的，有几次我差点就忍不住问他，那么晚他还在我们学校做什么，甚至我都直接想问他李梦迪坠楼的事情跟他有没有关系，只是话到嘴边仍然一句也没说….
我们俩就这样客套寒暄过后就会时不时地陷入各自的沉思，直到一阵刺耳的车铃声拉回了我俩各自的思绪，我回过神一看，一辆自行车似乎就快撞上我，已经来不及躲闪，秒速之间，被他一拉，一个趔趄就跌入他的怀里，头顶传来的是他的轻微的温热的呼吸，从未和他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健硕的胸膛，那是他长年累月打篮球练出来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怀抱，大概是我从未有过任何恋爱经验，以至于这个怀抱可以说是让我最心动难忘的，心跳不断地在加速，简直就快喘不上气了，即便如此，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反应过来后，立马离开了他的怀抱，并保持有一段距离，这暧昧的动作也让他觉得有些尴尬…
“你没事吧”
“谢谢”
我们几乎同时说出口，也就不约而同地笑了笑，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彼此之间也轻松了许多，他把他的车停在我家对面的小区，在过红绿灯到对面小区时，我们又彼此沉默了，这时我便悄悄地开始观察他，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外面套了件衬衫，看起来还是那么干净帅气，只是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他一脸的疲态，看起来似乎比我还心事重重，而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完全忘了他可能就是“凶手”这一事情，忘了那天所发生的事，他和李梦迪在天台上的激烈的争吵以及他又回到科技楼，并与李梦迪坠楼的时间点完全相符，我现在才倒吸一口凉气，只要他一出现，我就完全陷入进“他”，他似乎发现了我在看他，语气中带有一丝警惕地问我“看什么”
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眼神中的敌意，他的反应使我感到不安，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还好这时绿灯亮了，趁着人群混乱，告诉他没看什么，而他也感觉到自己的一丝失态，就岔开了话题，问我何时回到学校之类的无营养话题，可是依然感觉得到气氛并未因此而松弛下来，终于走到他停车的地方，正准备向他道别的时候，他突然问我
“你和李梦迪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只是知道她，但彼此都不认识的那种”
“我们认识”
他突然这一猝不及防的坦白使我错愕了许久，我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接，这让我好奇的同时又害怕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我感觉这气氛开始有点让我喘不过气….
他并没有看向我，眼睛一直盯着车子，继续说道：“她算是我一个朋友吧，我们是去年在篮球联赛上认识上的，之后一起出来玩过几次，她发生这种事…..我也….吓到了….”他踌躇了许久，像是放空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说道：“我至今也不敢相信，她…..”
他又停了下来，欲言又止地看向我，他已经不管他这样是否会引起我的怀疑，他这样我更加害怕他接下来要说的是我想到过最坏的也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事情，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控制我的表情，以及我微微发抖的身体，而他似乎也并没有察觉我的怪异，下定决心地说道：“最近大家都在说她是自己跳下去的，但是我了解….她的..的她，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你…..就是你…”他一边说着一遍看向我，观察我的反应，又继续道：“你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他在发现这两个字和可疑之间停顿了很久
而他这么一问，我整个汗毛都立起来了，他是在试探我么？还是他知道我看到了他？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是带有些惊恐地眼神望向他，我趁着他没注意把我的不安和紧张咽了下去，有种冲动涌上来，想告诉他我看到的一切，想让他告诉我他第二次进科技楼后又发生了什么，我不在乎被他看成一个跟踪狂，我只是想确认他跟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我害怕，这件事太折磨我了，我喜欢他，非常喜欢，即使是现在这种境况，也没有改变一丝一毫的改变，我不希望我所想的最坏的结果是真的，他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少年，充满着活力与阳光，他一直都很聪明和自信，如果是真的，那这一切都会毁了他，我需要他给我一个答案，不管是好是坏，就算是坏的那一个，我也愿意帮他一起解决，和他一起渡过，天知道我是有多么的喜欢他，这时他望向了我，等着我的回答，我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换我欲言又止了，我该怎么办，可如果告诉了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完全不能想象，我突然不敢告诉他，并且我不能告诉他我看到的，当我回答那位警察同样的问题时，我就知道这件事我只能自己烂到肚子里，我假装若有所思，做出尽力回想的样子，然后告诉他没有，听到这两个字后，他并没有做出太大反应，只是嗯了一声后打开了车门进去了，走之前向我道了歉希望不要把刚才的对话往心里去，然后安慰了我，不要受这件事的影响，不要害怕这类的话就走了…….
看着车逐渐消失，我才清醒的意识到，我就像中了他的蛊一般，看到他就会失去理智，不计后果…
回家后，我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来她已经准备好要跟我谈什么了，但我并不想和她谈，便无视她进了房间，她假装没看到似的以命令的口吻叫我过去，这简单的两个字足以勾起我内心不耐烦的火焰，但我还是忍住了，知道终究还是要说的，并且也不想发生任何争执，我简略地告诉她我所见到的，只是我母亲似乎更在乎的是我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件事，她觉得我在排斥她，要让我给个说法，我并没有说话，我在沉默，我不可能告诉她实话，是的，我就是排斥她，就是不想告诉她，我一直沉默，心情也很复杂烦躁，她的态度让我更加厌烦她，为什么她就不能善解人意一点，不能体谅一下我此时的心情，她总是这样不依不饶，她见我一直没开口便不耐烦起来，开始像往常那样开始数落我，我就这样听着，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显得不那么不耐烦，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便向她大声吼道：“你烦不烦啊，你自不自私啊，你就顾你自己的感受，从来不会考虑我怎么想的！！”，那一刻我虽然看不见我的脸，看不见我的表情，但我知道那是很狰狞的，我吼完后，就开始不安起来，我看着她，她开始吓了一跳，之后看起来非常的愤怒，她想发作，但是她忍住了，之后她用种略带哽咽的语气告诉我“谁都可以这么说，就你不可以”，我反应过来了这句话确实伤到她了，我很难过但是烦躁却更多一些，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没有想过要道歉或者是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从小到大我最不会做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事情就是安慰她，我又沉默了，她见我如此，非常失望地说了一句“你以前什么都会告诉我的”就起身离开了，她出门了，当门砰地一声关掉的时候，我眼泪也下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我又开始害怕了，害怕就像个病毒，这几天一逮着机会就一直纠缠着我，我真的快受不住了，便冲进我的房间嚎啕大哭，把我这几天憋在肚子里的所有情绪统统宣泄出来，哭累了，就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也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被窝里，我知道昨晚是我母亲回来收拾的，出了房门找她，发现她不在，失望难过的同时又感到羞愧，但是我没有勇气问她是否还在生我的气，我永远都是这样，不会把我内心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来不及让我再想这些，警察打电话告诉我需要我再去一次警局…然而他们并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这让我好不容易清醒一点的思绪又混乱起来，还没来得及整理好我自己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个消息让我如坠冰窖……
李梦迪死了….在好不容易被抢救过来的四天后，她还是没挺过去，她是昨天夜里死去的，害怕彻底侵蚀了我的身体，我突然感觉眼前一白，什么也看不见，就是一片白色，我以为我出现幻觉了，便伸出手在我眼前挥了挥，可是我看不到我的手，一整强烈的昏厥感也随之而来，我便倒下去了，可是我却依然有意识，并没有完全昏倒过去，我就这样躺在地上，等眼前的白色逐渐散去，很快，眼中的白色也散去了，身体也慢慢恢复知觉了，可是我却不想起来，我就想要是我就真的这样昏睡过去那该多好，醒来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或者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解决好了，或者躲进一个谁也不会发现的壳里也好，我不知道我这样躺了多久，要是我能一直这样躺下去就好了，可是总要回到现实，强撑着自己起来收拾好后，再三犹豫下还是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要去警局的事，听得出来她很担心，已经忘了，更准确的说或许是她不再跟我计较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不要害怕，只是语气多少还是听的出来有些生硬，打完电话后我就匆忙地出门了
到了警局我才意识到这一路上我都没有想过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才发现我有可能将面临一场更大的麻烦，我很累，真心心累，内心百感交集但又不得不面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即便这样，关于齐应琛跟这件事情有关的念头我也依然没有动摇过
还好，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只是来让我认个人，就把我带到一间屋子里，里面坐着几个警察在看着监视器，这个….就跟电影里审问犯人的情景一模一样，难道……他们发现了，我的心开始狂跳，神经一下就崩起，因为没有吃早饭的缘故，饿感也变得尤为明显，胃也开始不舒服，我小心翼翼的走到监视器前，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觉得警察他们一定知道了我隐瞒的那些事…一位警察看到我来后便起身让我坐在他的位置上，让我仔细看看这个人，问我是否认识，或者有没有在案发时看到过，我不安又急切地看向屏幕，顿时狂跳不已的心稍微平静了些，因为很明显审讯室里的那个人不是齐应琛，这个人西装笔挺，虽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是看他说话的样子淡定自若，在他回答的时候甚至有种侃侃而谈的样子，即便他现在所处的环境和境况也没有看出他的一丝焦躁和不安，他的表现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陌生但却有一丝熟悉感的人，我不知道这熟悉感从何而来，因为他不是我身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我便开始不断回想，只是最近大脑负荷太多，总想不起来，警察也并没有催我，只是让我好生确认，我又看了看正在审讯的这个人，他现在没有说话，审问的警察一个人说完后看向他，但是他并没有给予对方太大的回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什么便没有说下去了，审讯的警察也没有继续，他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两分钟，他真的是气定神闲，他今天坐在审讯室这个地方，就说明事情或许跟他还有关系，这也不禁让我意识到这件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这一念头也让我冷不住打了个寒颤，难道还有什么我没看到我不知道的？我仔细看着他的面孔，又回想了一遍那天我看到的所有的一切，难道我遗漏了什么？我竭力回想，不仅仅是想找清楚这个微妙的熟悉感从何而来，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想给这个事情的真相多加一个可能，这样齐应琛在我心里的嫌疑就更小一些，当然如果正在审讯室里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那便是再好不过了，我就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认认真真不错过任何一丝细节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终于在他不经意看向审讯室里的一个镜头，而那个镜头刚好也就是我看的这台机器时，一瞬间感觉我们在对视，我一阵鸡皮疙瘩，突然之间我也想起了他是谁……
他是肖乾，上个星期也就是李梦迪出事那天来我们学校，在我们就业指导会上做演讲的那个人，怎么会是他？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这件事的过程中我根本就没看到他，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没有在事发前事发时以及事发后见到过他，可他为什么会跟这事扯上关系，心里大大的疑问还未来得及问我旁边的警员，就在这时审讯室里的警察也出来了，我告诉了警察我认识他，但是没有在事故地点以及事情发生时见到过他，他看起来有点失望似的，刚好刚才在审讯室里的警察也进来了，当他被告知我没有在现场见到过这个人时，他似乎带有不确定的样子看向我，就又向我再三的确认了几遍，他失望的同他的另一个同事讲了几句话就离开了，我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斟酌再三之后我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了发生了什么，可是拒绝回答我的问题，因为我不能知道的太多，而且他们也有规定不能随便透露信息，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作罢，只是变得更加好奇了，而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他们告诉我可以走了，临走之时又看了看他，他依然严肃正经地在哪儿坐着，再次确认了整个我所经历的过程中没有见过他，心里多少也泛起了些失落，这件事情依然在我心里没有任何突破改变不说，还加重了一层迷雾，我不断的胡思乱想，但这只会让我心情越来越沉重….
不知不觉我才发现我走了与我家完全相反的位置，这时才发现我的包忘在警局里了，便匆忙跑回去拿，刚跑到监控室门口就撞上了才从审讯室里出来的肖乾，我微微一惊，而他身边还多了一个和他一样西装笔挺的人，他看了看我，眼光在我这儿停留了几秒后就转头向他旁边的那人说活，那人手里提一个厚重的公文包，一副精英样，应该是他的律师吧….这时刚刚的那位审讯员发现了我，惊异之后非常不满找了个警员把我带走，我被有点粗鲁地拉了好远，我急忙告诉他我只是回来拿我的包，他无语的看了看我后，让我就在这儿等着，不准再过去，就跑去帮我拿包了，看他们的表现，我应该是做错了什么，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忌讳，但我大概是不能和他见面的，在等那位小警员给我拿包时，好巧不巧，肖乾他们走过来了，应该是要出警局了，我急忙转过身不要让他看到我，还好，听得出来他没有往我这条道这儿走，我默默地算他走出警局的时间，忍不住还是转过头想确信他是否已经彻底离开，运气真不好，他还没走，而更糟的是，他也在看我，这一下可就是真的对视上了，我立马匆忙的把头转回来，恨自己没有控制住我这该死的好奇心，同时一阵恐惧袭来，他为什么也在看我？他的眼神中带了些审视，这是为什么，难道这件事真没那么简单，我突然感觉我陷入了一个泥潭，底下有股很强的力量在拉我，我突然背脊骨发凉，我又强迫自己不要在想了，可是不是那么容易就做到的，还好最后想通了一个理由安慰自己，是因为他认出了我就是在他演讲会上迟到的那个女生，这下内心的害怕也就慢慢消失了……
拿到包出了警局我就急忙打个车回家了，而我不知道的是，我所有一举一动也正在被对面一辆车里的人观察着…..
后来我发现我不能一个人呆在，尤其是我母亲出去上班时，一个人更害怕，并且容易陷入沉思和各种心理纠结，再这样下去我自己都要把自己逼疯，所以最后还是回到了学校，至少没有单独只有自己的时候，而这期间有两个人找过我，一个是齐应琛，一个是肖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