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 父

黎明前的一小时

其实天还在打盹

我听见窗外的咳嗽声

那是父亲的习惯


父亲总是起的很早

有一副老黄牛的秉性

日上三竿的时候

父亲已在庄稼地里

干了整整一个时辰


家里很穷

祖辈没有留下什么

家业没有留下什么

只有院子那斑驳的碾子

在诉说着 岁月侵蚀的印痕


七十多年就这么匆匆

年轻的身影已不再

挺拔的腰板已不再

一生只为我们这个家

拼尽了青春


佝偻的腰和满是老茧的手

仿佛在撰写着

他那一代和我们这代

不完整的

人生剧本


2012.10.29写就

2017.05.23修改及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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