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手记丨阳光洒遍之处，万物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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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的历史书上，2020年的春天大概会以特殊的形式被记录在册——突如其来的“黑天鹅”飞进了所有人的生活，延期开学影响了这块土地上的无数学子。 好在教育本身就是创造力的源泉，特殊时期，一群热情的年轻人正面对镜头，通过屏幕，影响着更多人。 汪鑫： 等疫情结束，我想去看看极光 “等我老了以后回忆此生，成为新东方在线的高中化学老师，一定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重大转折点之一，”汪鑫在电话那头对我们这么说道。 20岁时的汪鑫，还在西工大过着按部就班的校园生活，每天琢磨着空气动力学、飞行力学和飞机结构设计，本打算继续考飞行器专业的研究生的他，却因为一次宣讲会，与新东方结了缘。 父母虽都是老师，却不那么希望汪鑫跟他们成为同行。 在他们看来，当老师难以熬出头，工作也累。 但汪鑫却被“教师”这个职业深深吸引住了，最后“子承父业”，也像爸爸一样，成了一位化学老师。 丨学生眼中的波波老师 相比成为一个严肃、刻板的老师，汪鑫更愿意被大家当做一位一起学习的学长，他让学生们叫他“波波”，因为那是他高中时代的外号。 所以，即使在有电子课件的情况下，汪鑫还是坚持“手写板书”，带着同学们一起用“烂笔头”代替“好记性”。 他说，学习越踏实、就越有效。 “咔嚓”一声把笔记截图进手机固然快捷，但真正做到课后重温的人却寥寥，倒不如把记笔记算做第一次温习，记忆来的深刻。 “我好多年不玩QQ了，充了四年的QQ会员就为了给你们建群，就当对得起我的会员钱，你们也得好好学，别给我在这里水群”——这是他在一个QQ群里对学生们的“警告”。 原来，为了方便跟这批00后学生交流，他建起大型学习QQ群——叫“波波的化学基地”。 在这里，他会根据不同学生的学习进度，制作不同版本的知识点切片上传至群相册，让大家针对性地“自取”，有计划地学习。 每天，他也会抽出时间参与学生们的讨论，时不时破除些“化学骗局”。 可能是学飞行器设计的缘故，汪鑫还是会向往天空、向往极光，他说自己总想着哪天不忙了，就和女友去芬兰来一场“追光之旅”。 但疫情却突如其来，随着新东方在线免费春季班直播课程的的开班，汪鑫的学生一下子激增到好几万人，“追光之旅”只得无限期搁浅了。 丨波波老师和学生的学习基地 随着学生人数的指数级增长，汪鑫的直播课，也显得异于平常的繁忙和热闹。 连同为化学老师的老爸，看着直播间的人数，都会略带醋意地说道： “我教了几十年书，学生还不一定有你多……” “波波的化学基地”也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大作用。 基地内人数不断增加，已经扩容到2000人左右，并以每天50来人的数量增加。 除了跟着汪鑫学习打卡外，来自天南地北的孩子还会在这里自由讨论，甚至自发组建了学习小组，什么“老带新”、“一帮一”，在这个群里成了日常操作。 在这里，每天都会有2-3万条消息，都是针对化学问题的相互答疑。 甚至一些学生怕错过他的消息，把他的QQ设置成“特别关心”，这些都让汪鑫在工作之余，觉得心里暖暖的。 上课-吃饭-睡觉-给学生答疑，汪鑫每天的时间，被工作填得满满当当，但他却觉得异常充实和快乐。 当然了，烦恼还是有的，那就是胖了。 他对我们抱怨道： “希望疫情快过去吧，不然连美颜灯都救不了我了……” 杨睿：随遇而安的段子手 “随遇而安的段子手”，是我们完成对杨老师采访后留下的印象。 作培训师的时候，他可以一周跑三四个城市，乐此不疲，闲来信手作几首小诗，让身体和灵魂都在路上； 然而，在疫情爆发的时候，窝在家中一个月不出门也能优哉游哉，把瓜子栗子嗑出诗和远方，岁月静好。 他打趣自己是山水田园诗人——能当驴友玩山水，能作宅男窝田园。 丨自带喜感的杨睿老师 89年出生的他，论年龄怎么也是学生们的叔叔辈，但他却总是“装嫩”，变着法地让学生叫他“老哥”。 “老铁，作业走一波”、“给大家送上我的盛世美颜照”……爱好曲艺的他，让课堂就成了他的相声专场。 师生隔阂，年龄代沟这样的问题，似乎在杨睿身上从不存在，因为他一直都是学生眼中充满活力的“孩子王”。 不同于其他采访的老师，杨睿在电话采访中，说得最多的就是“没有啊，很好啊”、“不累啊，很兴奋”，似乎疫情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的生活，全然忘了自己现在是有家不能回的状态。 他说，自己平时比较宅，但一旦开启视频授课，就会特别兴奋。 而更让他兴奋的是，新东方在线春季班直播课的免费发放，让他拥有了30万的学生。 “你懂吗？ 我们老家县城一共只有15万人，这相当于有两个县城的人在听我上课呢”，电话那头的他，激动溢于言表，“那我怎么能不好好表现呢？ ！ ” 课前，作为整个小学语文的教学负责人，杨睿承担起所有老师的课件审核和磨课工作。 以前一群人坐在一起开会1小时就能解决的问题，现在的杨睿，需要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挨个打电话沟通，课件1.0、2.0、3.0……直到确保每个老师的课程都过审后，杨睿才能安下心来，精心准备自己的课程。 “美国自由女神像拿个火把拿本书，告诉你就是停电也得看书……”别人拿这当段子，但杨睿总觉得在段子的背后，要向孩子们传递点什么——“孩子们，懂了吗，自由女神像告诉我们甭说疫情，干啥都不能耽误学习！ ”但枯燥说教会令孩子生厌，“说教改变孩子，我们改变说教”，杨老师说： “当你选择用有趣的方式表达有益的价值观，没有任何人会选择拒绝。 ” 由于客厅的光线和网络是最好的，所以他几乎天天霸占着客厅上课，而这个时候，父母则会默默窝在次卧里，一下午不做声。 但快乐，总会传染。 杨睿上课讲的段子，常常也会戳到妈妈的笑点。 妈妈总忍不住偷偷摸出房间，录下杨睿说段子的短视频，发到亲戚群里，还不忘补上一句： “听杨睿上课，跟参观动物园一样开心。 ” “在家禁闭一个月，但我的心中毫无波澜，我这样的中年宅男，也许就是病毒无法战胜的天敌吧”，在采访的末尾，杨睿还是不改他的梗王本色，“不过，等疫情结束，我想陪我爸看看新的《乡村爱情》，毕竟我每天上课期间不让他看，这就是他对互联网教育做出的最大贡献吧！ ” 赵叶彤：我就是超爱上课 疫情期间，赵叶彤一直在家里卧室直播，为20万初中生教授物理。 每次上完课，父母都会劝她： “你稍微冷静一点行不？ ” 只要赵叶彤在上课，全家的状态就极度紧绷。 因为对网络要求很高，全家电脑，网络电视，手机一律禁用，爸妈连房门都不敢靠近。 卧室之外一片寂静，卧室里却是热火朝天。 “他俩问我： ‘你把自己笑成那个样子，上个课有那么嗨吗’，我说有，你们不懂。 ” 赵叶彤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大四就在新东方实习，毕业后顺理成章成为了一名新东方在线的初中物理老师。 “我就是超爱上课。 ” 丨赵叶彤个人介绍 学生们都叫她“阿赵”，有的也会叫她“彤哥”，但无一例外地，都会给她贴上“单口相声演员”的标签。 她最擅长的就是借助生活的点滴细节，让知识点在学生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疫情期间，阿赵给学生们讲找重心的方法，把家里锅铲，勺子用了个遍，还让同学们课后拿家里拖把，扫帚给家长们表演用支撑法找重心。 无巧不成书，没过两天，立扫帚挑战霸占了微博热搜。 “这段时间不仅学生爆多，我还吸了很多妈妈粉，我的学生听知识，学生家长在旁边听段子。 ”阿赵的笑声一如既往的明媚。 丨赵叶彤学霸笔记 春节前，赵叶彤还完成了一件重要的工作。 两年前，她发现孩子们都很喜欢做手账。 于是开始学着把当天课上的知识点整理手写下来，加上彩铅绘制的卡通图案，制作成一套涵盖初二初三物理的“学霸笔记”，分享给孩子们，让他们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再汲取，再创造。 如今，这份“学霸笔记”已经被印制成册，作为学习资料邮寄给学员们。 这也是她这个春节最兴奋的事了。 丨印制成册的学霸笔记 全国疫情形势正一天天好转，我们问阿赵老师对疫情过去后的生活有什么憧憬，她说： “想到跟我那些臭屁同事坐在一起上班就感觉很幸福了，能够进到公司的直播间，不用为设备担心，就最幸福了。 ” “对啊，我就是超爱上课！ ” 孙悉彧：上课前夜，我失眠了 “其实我还是希望我的学生能够树立一些比较远大的理想，可能他们每个人也会有自己的清华梦，北大梦，复旦梦，交大梦等等……这也是我的梦想。 ”电话那头的男中音年轻又开朗。 两年前，西安交大电气工程专业的孙悉彧放弃了研究生资格，进入新东方。 在200多人的大教室，拿着麦克风讲课时，他曾以为这就是教师生涯所能遇到的最大场面。 没想到，如今投身在线教育，一个春季能有几万学生，真是质的飞跃。 不少学生都是慕“或或老师”的盛名而来。 毕竟，早在去年秋天，孙悉彧就被他的学生们，也可以说是粉丝们，官宣为 “新东方在线的颜值巅峰”。 丨或或老师的日常 当然，孙悉彧能“打”的不仅仅是颜值。 目前教高一数学的他，高考数学149分，课堂上所讲的PPT上每一个字，他都可以倒背如流。 入选这次春季班的首发阵容顺理成章。 大年初三，孙悉彧在家中被通知春季班免费向全国中小学开放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我司太牛了”。 正式开课前三天，孙悉彧强迫症犯了，远程联系在北京的技术同事反复测试了十几次设备和网络。 开播前夜，他失眠到夜里2点，直到爬起来确认了一次所有设备无误，才算是松了口气。 “其实我平时睡眠挺好，主要是因为在家直播，条件肯定不如公司专业直播间，特别害怕出什么意外。 屏幕另一头可能是几万名学生，真的要确保万无一失。 ” 给高一学生上课，与其是长辈与后辈的教导，不如说更像是朋友间的交流。 课间休息，孙悉彧会变着法地安排“暖场”，时而在学生们的起哄下，高歌一首陈奕迅的《红玫瑰》，时而会跟学生们聊聊自己的学霸生涯。 “课前课间聊聊天，能让学生的注意力张弛有度，我自己也释放了压力，同时我也想传递一些新东方价值观里很正确的东西——我们并不希望大家只是成为一个学生，甚至是学习机器，我们希望大家能够成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栋梁之材。 ” 春季班第一节课前20分钟，孙悉彧的暖场与往常不同，他与这些“准成年人“们认真探讨疫情防护，探讨国家精神。 PPT上只有八个大字“武汉加油，中国加油”。 “还是希望大家要积极乐观去面对生活，困难终会过去，以后还是要为社会多做贡献。 ”他认真地说。 俞敏洪说： “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像是一颗太阳，既能够照亮自己，也能够照亮别人和世界。 ”而这些年轻的老师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 希望疫情渐去时，阳光洒遍之处，万物生长。